女性較男性更常作噩夢
在英國西部大學任職哲學系博士學位敎授的帕克因為經常作噩夢而驅使她展開一連串對夢境的硏究,最後竟驚訝地揭露,原來女性作噩夢的比率遠比男性高。
帕克敎授說:“我經常反覆夢到兩個噩夢;第一個是我站在家鄕濱海韋斯頓一處海灘前看海,原本緩緩的浪潮忽然變得非常洶湧,不一會甚至演變成海嘯,然後我眼看它即將把我呑噬;第二個噩夢是一隻晩上出沒的恐龍從我家的窗口探頭進來。這兩個夢都很可怕,也讓我很好奇,是不是所有女性都會像我一樣,經常會作一個甚至好幾個相同性質的夢境,於是我對此展開硏究。”
經過好幾年的硏究,帕克開始更深入硏究睡覺以及夢境之間的關係,藉此釐清什麼樣的條件會比較容易產生特定性質的夢境。
日間情景影響夢境
帕克在後期的硏究中發現,日間發生的事件某程度上操控着睡眠與夢境,而這正是影響夢境中附帶特定情感的主要元素。帕克認為,有關報吿可為心理學夢境課題展開嶄新的學術性硏究領域。
帕克敎授解釋說:“在我的硏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項發現就是——與男性相比,女性作噩夢的‘經驗’顯然豐富許多。就在最早期的硏究已讓我發現,過去的硏究報吿會把夢境歸類為一種日間數據的結構性思緖組合,但當前的報吿卻則重硏究生活情感與夢境之間的關係。”
她說:“為了進一步硏究女性的夢境,我要求每位參與硏究的志願者做一份‘夢境日記’,記錄每個夢境的內容。而硏究員便針對手頭上的‘夢境日記’展開日常生活的追蹤式分析。”一共有一百位女性及九十三位男性自願參與了帕克的硏究,志願者的年齡均介乎於十八至二十五歲之間,全是心理學院的一年級學生。
帕克說:“我在資料中發現,女性的噩夢大致劃分為三大類,第一類是被窮追或生命受威脅;第二類是失去所愛;第三類則是雜亂無章的夢境。”
女性夢境更為可怕
若把每位志願者所得的夢境與其現實生活的數據進行整合分析,硏究員很容易就把夢境與現實生活的焦慮予以歸類。根據數據顯示,某一類特定的‘象徵性夢境’(不一定是噩夢)其實是志願者現實生活中煩惱的反映。但帕克補充,一些已過去的焦慮也有可能成為影像,不斷的在夢境中重演。
帕克解釋道:“這種具象徵性的夢境通常都具有特別意義。而經常夢到‘象徵性夢境’的女性作噩夢的比率,也比經常夢到‘象徵性夢境’的男性為高。而根據‘夢境日記’的資料顯示,作噩夢的女性,其夢境的可怕程度也比男性高。”有心理學家認為,這可能與女性月經周經有關。
帕克表示,女性的夢境中大多涉及家庭成員、情緖多為負面、場景多發生在室內,但夢到有關肢體暴力的比率卻沒有男性志願者的高。
帕克說:“硏究員能根據‘夢境日記’的資料,正確地分析出每位志願者否對當前生活感到不滿。不論男女,在不愉快的夢境中,他們幾乎都是受害者;而在愉快的夢境中,亦不論男女,大多都是當給予的角色。女性志願者中,作不愉快夢境的人數達比男性高,若把這種夢境與現實生活情緖結合,原因大多是來自於不幸、自我否定以及失敗。”
噩夢反映內心憂慮
這份與夢境有關的報吿還揭示好另一項有趣的發現;在不愉快的夢境中,當時人在夢中的行為表面以至舉止通常與現實生活不符,比如說日常生活較粗暴的男性在不愉快的夢境中比較不會動粗;不過在愉快的夢境中,男女的行為則與日常表現相差不大。
另外,男性作綺夢的頻率也較女性為高,誘發綺夢的條件亦各有不同。現實生活中,會作綺夢的男性的確較常有性行為,但女性可能只在現實生活中與人親吻或經常幻想與某人發生親密行為,而不一定涉及實質性行為。
帕克表示:“每種不同類型的夢境都反映特定的現實情緖,硏究員無法再以舊有的數據支援複雜的調查。我們必須以更複雜的方式思考夢境的意義。”
近日獲“精神病與臨床神經系統科學歐洲檔案”刋登的一份德國硏究報道,支持了帕克敎授的講法,認為噩夢不一定直接對應現實生活的事件,反而更有可能是反映入夢者內心的憂慮。
英國愛丁堡睡眠中心主任克里斯·伊迪科華斯基認為,外界之所以會產生女性比男生更容易作噩夢的說法,可能僅與女性醒後對夢境記憶更清晰有關,因為每個人作噩夢的次數都比自我意識為多,因為人們經常在醒後的那一刻,忘記夢境的內容。伊迪科華斯基說:“女性睡眠期間較男性容易中斷,失眠者亦較多。而睡眠中斷的次數有助對夢境的記憶。”
有份參與帕克夢境硏究的硏究員麥凱爾認為,生活壓力容易導致人作噩夢,她說:“睡醒時就開始承受壓力,所以在夢中反而會流露眞實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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